民兵英雄郝怀友

渤海平原南端的邹平县,有条奔流不息的小清河,河南岸有个风景秀丽的东平村,这就是全国民兵英雄郝怀友同志的故乡。

郝怀友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年代,高举毛主席人民战争思想伟大红旗,在党的领导下,带领东平民兵,配合地方武装、主力部队,打日寇,灭蒋匪,南征北战,出生入死,进行了无数次惊心动魄的对敌斗争,在我省民兵斗争史上,写下了光辉的一页。

胸怀朝阳

一九四O年,日寇的魔爪伸进了渤海平原,处处安据点,建炮楼,修公路,筑碉堡,实行残酷的杀光、烧光、抢光的三光政策,把个广阔富饶的渤海平原槽踏得不成样子。

与东平村一路之隔的焦桥镇,也安上了鬼子的据点。鬼子、汉奸三日两头出来“扫荡”,东平村陷入了苦难的深渊。但是,“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,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,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。”具有光荣革命斗争传统的渤海区人民,并没有在敌人的野蛮侵占下屈服,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武工队、民兵队、青年抗日先锋队、抗日游击小组,雨后春笋般地发展起来。抗日的星星之火,很快形成了燎原之势。

一天晚上,郝怀友独自一人躺在炕上,脸上的青筋繃得老高,两手紧攥着拳头,不住地捶打着朐膛;面对着日寇的滔天罪行,他的心里燃烧起万丈怒火!这时,从门外走进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,高个头,宽肩膀,脸孔黝黑而带点酱紫色,箭眉下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。他叫刘宗义,是东平村最早的共产党员和游击小组的负责人。

刘宗义和郝怀友的父亲,从小一起给地主扛活,在患难与共的生死斗争中,两个人结成了知心的战友。怀友的父亲死后,刘宗义把怀友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,教他千庄稼活,给他讲革命斗争故事。他进屋,一看怀友这愤怒的表情,心里就明白了,便凑近一步说:“怀友,光千生气打不了日本鬼子!”

“干生气?”郝怀友呼地一声从炕上跳下来,从门后头拖出闪闪发光的铡刀往地上一戳,两道浓眉往里一拧,高声说道:“鬼子有枪炮,咱们有这个;鬼子有一个脑袋两只手,咱也不少哪一样!拚一个够本,拚两个赚一个!”

刘宗义看到怀友这个虎劲,打心眼里高兴。又想到他还年轻,需要很好引导,便语重心长地说:“打鬼子可不是一个人硬拚的买卖。毛主席教导我们,‘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,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,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。’要报仇,要雪恨,我们就要听毛主席的话,把群众动员起来,团结一心,和日本鬼子千!”

郝怀友紧锁的眉头展开了。老早,他就听说毛主席在陝甘宁边区领导人民闹革命,求解放,日想夜盼。今天听刘宗义这么一说,好象毛主席就在眼前,顿时浑身增舔了无穷的力量。他一把抓住刘宗义的手说:“大叔,请放心吧!毛主席咋说咱咋办。跟着毛主席打鬼子,就是刀山我也敢上,火海我也敢闯!”

郝怀友参加抗日游击小组后,经常和民兵们一起到鬼子据点周围扒公路,掐电线,到敌人驻地贴标语,撒传单,对敌展开了一系列的斗争。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,郝怀友茁壮成长。一九四一年三月八日,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不久,刘宗义被调到外地工作,郝怀友就担负起东平民兵的领导任务。

计杀歹徒

一九四二年,日寇为了加强他的反动统治,实行所谓“强化治安”,在焦桥镇增设了一个宪兵队,安图扼杀我们的抗日活动。

郝怀友根据上级指示,在家开设了一个烟酒小铺,掩护我地下工作人员和护送南来北往的干部。他经常以买卖烟酒为掩护,把毛主席和党中央的指示,秘密地散发给游击区的革命群众,鼓舞大家的抗日斗志。

焦桥宪兵队的队长杨胡子,常常带着娄罗出来,杀人放火,抢劫东西。他的副官高麻子,更是个满肚子坏水的铁杆汉奸,在鬼子队长长谷川面前大献殷勤,说他如何有办法对付我们的民兵和游击队;他甚至厚颜无耻地夺口说:“如果除不了几个‘士八路’,我就拿头来见!”

高麻子常常以“清剿”为名,领着鬼子汉奸到周围村里翻箱倒柜,敲诈勒索。东平村的群众,十有九户被祸害得揭不开锅。这个坏家伙还经常在郝怀友的小铺周围转来转去,好象发现了什么秘密,给革命干部的来往带来了很大困难。我上级党组织决定:坚决除掉这一害!

一天,怀友的妻子徐芳英一人在家“营业”,高麻子贼头贼脑地闯了进来,硬说她家窝藏八路,里外翻个不停。他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北海币,喜出望外,呲牙咧嘴地说:“嗯,不窝藏八路,哪来的八路票?早就看出你这个小铺不地道!”

芳英面不改色,心不跳,随机应变地说:“这钱是卖烟卖的;俺又不识字,谁知道是啥票!”

高麻子又威胁道:“我不管你识字不识字,你家有八路票,就是私通八路,报告了皇军,统统枪毙!”说到这里,他见徐芳英不作声,认为是徐芳英害怕了,乘机敲诈说:“要想没事,明天给我准备好二百块钱。不然的话,哼哼,叫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说罢,顺手从柜台上抓了一条香烟,扬长而去。

高麻子走后,徐芳英急忙去找郝怀友。郝怀友听了拍着胸膛说:“好啊,我正等着他呢!”说罢,立即找支部作了汇报,支部决定派民兵孙茂德配合他行动。

晚上,郝怀友躺在炕上翻来复去地睡不着,思索着明天的行动计划。“共产党员应该作到最有远见,最富于牺牲精神,最坚定,而又最能虚心体会情况”。他想,自己的家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,得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,把事情做得不露痕迹。

雄鸡高啼,彩霞满天,曙光透过窗檑照进屋来。怀友一眼望见墙上挂的绳子,心里便拿定了主意:对,就这么办!

吃过早饭,怀友叮嘱了母亲和芳英几句,随手把绳子搭在门上,就到后园藏了起来。接着,怀友的母亲把“危险”的信号插在大门上。想到小铺“买东西”的人看到信号,悄悄离去,小铺里显得格外寂静。

上午九点多钟,高麻子果然来了。只见他戴着墨色眼镜,呲着满嘴黄牙,腰里别着手枪,一进门便恶狼似地质问:“钱备齐了吗?”

“备齐了!”芳英提高了嗓门,好让郝怀友知道。

正当高麻子叼着烟卷,跷着腿,洋洋得意地清点着票子的时候,郝怀友箭步飞来,劈头就是一个耳光子。高麻子见势不好,拔腿要跑。孙茂德又立即赶了进来,同郝怀友一起把高麻子按倒在地。高麻子苦苦哀求道:“爷们,饶命!今后我再不敢为非作歹了。”

“饶了你?半边铃铛咋响(想)来!”芳英咬着牙把绳子往高麻子的脖子上一套,三个人用力一拉,这个罪大恶极、血债累累的汉奸,就吃了伸腿瞪眼丸。

虎穴锄奸

高麻子的失踪,使长谷川大伤脑筋。他想:在高麻子以前失踪的,有东平村维持会头子、恶霸地主陈光志、袁振儒,还有高级特务郑立洪……;焦桥周围的老百姓配合八路军,不是扒公路、掐电线,就是埋地雷、炸桥梁,甚至还把毒药下到他的饭碗里。他越想越害怕,仿佛坐在炸弹上。

狗急跳墙。长谷川下毒心要把周围各村的可疑人都抓起来,妄图破坏我地下组织。

长谷川有个心腹翻译,姓蒋,外号叫蒋阎王,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,帮鬼子干了不少坏事。一次,他带着鬼子、汉奸闯进东平村,抓去了七十多名群众。当地群众都对这个家伙恨之人骨,纷纷要求赶快锄掉这个狗汉奸。上级同意后,把任务交给郝怀友和区中队队长赵玉华。蒋阎王极其狡猾,很长时间龟缩在据点里不敢露面。郝怀友和赵玉华侦察了一个多月,没有得到下手的机会。

一天,我们的一个内部关系送出情报:七月二十六日,是伪区长的生日,蒋阎王将去赴宴。
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”。郝怀友和赵玉华制定出行动计划,高兴得一宿没有合眼。

星星渐渐遁去,雄鸡唤来黎明,初升的太阳放射出耀眼的红光。郝怀友把子弹推上枪膛,敞开机头,关上保险,枪口朝下,插在腰间。他本来就是个庄稼汉,用不着乔装打扮。赵玉华是位彪形大汉,穿着白褂子,蓝布裤,裤脚挽到膝盖以上。他把一条写有“育德堂”字号的布口袋,夹在胳肢窝里,和郝怀友肩擦肩地朝焦桥镇走去。

那天恰好是焦桥镇逢集的日子。他俩随着赶集的人群,混进街里,选定了蒋阎王必经之路的南北大街上,隐蔽下来。

他们一直等到日头偏西,赶集的人已经全部散去,还不见蒋阎王的踪影。莫非他没到伪区公所去?莫非他察觉了,躲在鳖窝里没出来?郝怀友作了很多猜测,又都否定了。他想:不会有变化的,要是有变化,我们那个“关系”早通知我们了。

“要一包大方!”忽然,南边的茶铺里,传来了赵玉华的暗号。

蒋阎王喝得醉醺醺的走来了,赵玉华立即追赶上去。蒋阎王一见有人追来,象兔子见了鹰一样,撒腿就往北边据点里跑,同时没命地喊着:“八路,有八路!”

这时,郝怀友也从小铺里腾地一下窜了出来,恰好把蒋阎王夹在当中。怀友刚想打枪,蒋阎王一扭身,跑进一个狭窄的胡同里。胡同北边是一堵矮墙,墙北不远就是鬼子的炮楼。他翻身爬过了矮墙。说时迟那时快,郝怀友和赵玉华一齐赶了上来,叭、叭两枪,结果了他的狗命。

当敌人象蛆虫似地涌出据点时,他们早已穿街越巷,鱼游大海,隐没在一望无际的青纱帐里了。

打“驴”护粮

一九四四年麦收刚过,东平民兵接到上级指示,要作好反抢粮的准备工作。粮食是战胜敌人的重要物资,如果被敌人抢去,就等于给敌人增加了力量。“为了协助作战(坚壁),并使敌人得不到粮食(清野)”,郝怀友立即召集民兵研究对策。

“依我看,干脆把粮食都埋藏起来。”袁聿瑞说。

“埋藏起来,敌人翻出来怎么办?”杨树芝说。

“怎么办?咱们拿的是烧火棍子吗?”郝怀友拍着手中的枪说,“拉出去揍他!”

“对!狠揍这些杂种。”民兵个个斗志昂扬。

一天清早,郝怀友和民兵们正在湾边脱坯,村头站岗的民兵跑来报告说:“驴’来啦!”

他说的“驴”,就是和日寇一个鼻孔喘气的土顽二十四旅。

郝怀友把泥板一撂,问道:“有多少人?现在到了哪里?”“听说有一个营,大部分在马头庄抢粮,尖兵快到北湾沿上了。”

郝怀友分析了一下敌情,把民兵分为两组,一组由冯振昌带领,利用村北围墙,正面阻击敌人;一组由郝怀友带领,绕到敌人背后,截击敌人的后路。敌人大摇大摆地向东平开来。靠近了,冯振昌说了一声“打”,子弹、手榴弹一齐飞向敌群。前头的敌人倒下了好几个,后边的敌人就乱了阵脚。这时,郝怀友带领的民兵,也迁回到敌人背后,哗哗几排子弹,把敌人打得懵头转向,象削倒的秫稽躺倒了一大片。敌人逃进附近的坟地,负隅顽抗。

打着,打着,敌人的机枪突然哑巴了,只见一个家伙慌慌张张地爬。上树去折柳枝。

“敌人的机枪卡壳了,冲啊!”郝怀友带领民兵冲向敌群。敌人的炮手慌了,把炮弹倒着装进了炮膛,只听“轰”地一声,小炮爆炸了,周围的敌人同归于尽。

在围墙后面的东平群众,看到敌人的狼狈相,齐声高喊:“快截着路,别叫‘驴’跑了!”敌人以为是我们的主力部队赶到了,更是惊慌万分,夹着尾巴逃了回去。

火烧北营

反抢粮斗争胜利以后,东平民兵的队伍更加壮大了。他们“用各种方法帮助我军,反对敌人。”主动向敌人进攻,“直接帮助军队的作战。”

北营,这个位于邹平、桓台两县之间的大村,是土顽十四旅岳本瑞的老巢。他依仗着日寇的势力,经常到解放区来骚扰。

东平民兵奉命配合清西二团去拔掉这个据点。

进攻的前一天晚上,民兵们驻在冯家码头。这儿离北营不远,需要提高警惕。半夜时分,郝怀友顺着围墙悄悄地巡逻查哨。

夜,一片寂静。只有风吹树叶发出低微的声音。走着,走着,郝怀友发现前面路上一个黑影。这黑影到了围墙根下的湾边,晃了两下不动了。郝怀友贴近哨兵,用枪瞄着黑影低声问道:“看清楚了吗?”

“好象是只狗。”哨兵附在郝怀友的耳朵上回答说。

“扔块坷垃试试看,要是狗,它不跑就咬;要是人,他准不动。”

哨兵扔出了一块坷垃,黑影果然没动。

“认真监视,别叫他跑掉!”郝怀友随即带上几个民兵绕过去,把黑影包围起来,命令道:“不准动!举起手来!”这个企图偷听口令的岳本瑞的侦察兵,乖乖地举起了双手。

郝怀友从这个家伙口里,了解了敌人的口令和部署,立.即和区中队长赵玉华奔到刘家套去找二团李政委。李政委听了他们的报告,决定马上攻打北营。

战斗开始了。五连长孙连全抓紧时机对敌人开展政治攻势,号召伪军士兵缴械投降。

敌人认为包围他们的都是民兵,凭借着坚固的工事,负隅顽抗。

天快亮了,据点还没有攻下来。郝怀友急中生智,对部队首长请战说:“用火烧这些狗日的!”

首长批准了他的请求,把机枪集中起来,一齐向敌人射击,压住了敌人的火力。郝怀友和赵玉华抱起两捆秫稽,柳叶鱼一样轻捷地跃到炮楼跟前,在秫楷上浇了两大瓶煤油,点着火,一下子扔进炮楼墙内。顿时,熊熊烈火燃烧起来,火苗呼地扑向楼顶,映红了半个天空。

“冲啊!”喊声四起,惊天动地。敌人投降了。

马尚歼敌

一九四五年,是抗日战争的最后一年。解放区军民越战越强,日本鬼子被赶到铁路线上,象秋后的蚂蚱,做着垂死的挣扎。

秋季,东平民兵遵照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“组织人民,破击敌人的交通线,配合正规军作战”的教导,酝酿着扒铁路的计划。

民兵杨树芝首先说:“扒铁路这档子事,别看咱是大闺女坐轿头一回,我想也不难。铁轨下面是枕木,枕木四周是石子,只要把石子往四下里一拨拉,拴上大绳,咱们一起拉,保险能把它拽下来。”

冯振昌笑眯着眼说:“嘿,你想的倒美,铁路又不是秫稽穰子插的,几个人那能拽下来!”

“咱们用钢锯锯!”宋凤云两手比划着,满有把握地说。

“你想的更轻松,这又不是锯木头,啥时候能锯断?”大家都不同意。

民兵们争着出主意,想办法,争论不休。唯有民兵队长郝怀友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。他边琢磨大家的意见,边思考个人的主意。

大家都知道他的点子多,用弓箭往敌人据点里射传单,就是他的点子。有人见他不吭声,沉不住气地捅了他一下说:“外,说说你的锦囊妙计吧!”

郝怀友从沉思中醒来,说道:“咱们打一些大扳子和起子,把铁路上的道钉一个个地起下来,再用铁杠一撬,道轨就自然掉下来了。”

大家一听,都说这个办法好。

郝怀反带着道钉的图样、尺寸,去找铁匠金老汉。金老汉六十多岁,听说要打大扳子去扒鬼子的铁路,二话没说,立即支炉生火。

扳子刚打成,上级就来了指示:部队要拔掉胶济线上涯庄据点,要东平民兵配合行动。

民兵们个个喜出望外,精神抖擞地向五十里外的马尚车站奔去。

他们跨过了晔哗滚淌的孝妇河,一条巨蟒似的黑影出现在眼前。

“快!铁路到了。”郝怀友压低了声音,一挥手,二十多个人扑到铁路跟前。大家一齐动手,有的拧螺丝,有的起道钉。不一会,一节铁轨就扒下来了。大家掀开道轨,埋好地雷,就隐蔽到路旁的玉米地里,等候敌人坐“飞机”。

这时,涯庄已经打响,成了一片火海。郝怀友望着炮火映红的西天,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。一个民兵说:“看,涯庄的敌人锣鼓喧天的上西天了!”另一个民兵补充说:“老鼠拉木锨—-大头还在后头哪!”

“火车来了!”睐哨的民兵喊了一声。

郝怀友猛一回头,果然一个幽灵似的灯光晃晃悠悠地朝马尚飘来。他立即下达命令:“同志们隐蔽好,准备战斗!”

一列笨重的火车,吭吃吭吃地开了过来,车头上的灯光贼亮贼亮的。火车行至马尚车站突然停了下来,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。

“他妈的,这是耍的什么猴呀?干掉它!”袁聿祥说。

郝怀友命令道:“沉住气!”

敌人的机枪盲目地扫射了一阵,见路旁没有什么动静,火车便又呜地一声向西开去。刚开出车站不远,只听得轰隆几声巨响,一条火龙顿时熄灭了,火车跌到沟里,车箱都撞翻了。

“冲啊!”郝怀友第一个跳起来冲了,上去,民兵们也都跟着冲上去。他们冲到火车跟前,把一颗颗手榴弹丟进了车箱。撞得头破血流的鬼子、汉奸,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,就呜呼哀哉了。

智歼逃匪

中国人民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,经过八年艰苦抗战,终于打败了日本帝国主义。可是,万恶的蒋介石又在美帝国主义的支持下,发动了内战,向解放区展开了全面的进攻。“人民得到的权利,绝不允许轻易丧失,必须用战斗来保卫。”郝怀友遵照毛主席的教导,率领东平民兵,又踊跃投入了伟大的人民解放战争。

一九四六年夏初,我主力部队在张(店)周(村)一带,包围了大批敌人。郝怀友闻讯,立即带领民兵去帮助部队围歼敌人。

天不亮,他们到达了周村以北的姚孙庄,听这里的群众;报告:董家庄夜里闯进了三十多个逃敌,这些家伙从周村逃窜出来,已经人困马乏,狼狈不堪,现在,正在村内的大湾崖上喘息。郝怀友听罢,便决定马上吃掉它。他叫郭志恩带领一组民兵,从正面进攻。他自己带着另一组民兵,迁回到敌人的背后,摸掉了敌人的岗哨,悄悄地冲进了庄里。那伙亡命之徒,有的坐在湾边上抱着枪打盹,有的躺在地上打呼噜。郝怀友和民兵们抢占了有利地形后,齐声喊道:“不准动,缴枪不杀!”接着哗啦一阵响,子弹全部推上了膛。

敌人听到喊声,象群无头苍蝇,连滚带爬地向水湾里扎去。郝怀友把手榴弹往空中一举,命令说:“举起手来!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。”

敌人怕脑袋开花,一个个乖乖地举起了双手,爬上了湾崖。其中一个不知死活的坏家伙,看到包围他们]的是一些民兵,竟想弯腰拾枪抵抗。郝怀友眼明手快,一搂扳机,“叭”的一枪,把这个家伙撂倒在地。其他敌人再也不敢妄动,低着头,举着手,站在一边听候处理。

郝怀友清点好战利品,留下几个民兵押送俘虏,便带领大队民兵踏着明亮的月光向周村飞奔而去。

火线抢救

一九四七年,国民党反动派全面进攻解放区的计划破产以后,又狗急跳墙,集中兵力对我山东解放区和陕甘宁边区,实行所谓重点进攻。解放区军民在毛主席的英明指挥下,很快“打退了美国走狗蒋介石的数百万反动军队的进攻,并使自己转入了进攻。”

这年六月,我渤海七师十三团,在苏家庄和东、西言礼村,与进犯我渤海区的国民党顽八军接上了火。

炮声隆隆,硝烟弥漫,通往苏家庄的道路一时被切断了。火线上的伤员不能及时抢救下来,参战的民兵们万分焦急。

郝怀友在对东平的民兵担架队作火线动员:“同志们!大反攻就要开始了,蒋介石象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哒头了。我们这次抢救伤员,是一场紧张、艰苦的斗争。对于我们每一个民兵,都是一次严峻的考验。‘打倒蒋介石,解放全中国’。我们要发扬东平民兵的光荣传统,不怕苦,不怕死,坚决完成火线抢救任务!”

“郝队长,你放心吧:”冯振昌挺起胸膛说,“有咱民兵在,就有伤员在;就是牺牲自己,也要保证伤员安全。”

“对!就是爬,也要把伤员同志们抢下来。”民兵们同声回答。

“出发!”郝怀友一手提枪,一手拖着担架杆,领头向苏家庄冲去。

咚咚!咚咚!哒哒哒!哒哒哒!炮弹在他们面前爆炸,子弹象地老鼠在他们跟前乱钻。忽然,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一颗炮弹在他们身边爆炸了,烟雾卷着泥土劈头盖脸地向他们扑来。

“噗!”郝怀友吐了一口泥,爬起身来,带领着民兵们匍匐前进。他们冒着枪林弹雨,冲过敌人的火力封锁线,来到了苏家庄。

“唉呀!你们民兵真不愧为解放军的左膀右臂。”部队首长对郝怀友他们的英勇行为,大加赞扬。

这天,炎热异常,干得人嗓子眼冒烟。郝怀友哪顾这些,领着民兵一次又一次地冲上火线,把伤员转移到安全地带。

担架队抬着伤员向后方转移时,敌机发现了他们,“嗡”的一声俯冲下来,机枪“哒哒”地扫射着。

“卧倒!揍这些鳖种!”郝怀友一面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一位重伤员,一面指挥民兵对空射击。

“同志,…..这位伤员同志握住郝怀友的手,热泪夺眶而出。

“不要管我。”郝怀友安慰伤员同志说:

“你为革命流了血,我们保证把你安全地送到医院,养好伤,重返前线更多地消灭反动派。”

敌机被赶跑了。民兵们抬起担架,健步如飞。到达医院时,郝怀友脚上的血泡和袜子、鞋粘在一起了。

以后,郝怀友又带领东平民兵配合人民解放军,打淮海,渡长江,转战南北,屡建战功。

不断前进

一九五0年,郝怀友光荣地出席了全国战斗英雄和劳动模范代表会议,幸福地见到了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。这个在风里生、雨里长,从来没有掉过眼泪的穷孩子、硬汉子,在这幸福的时刻,禁不住热泪盈眶,心潮澎湃,千言万语,万语千言,并作一句话: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!千个决心,万个志愿,化作一句誓言:跟着伟大领袖毛主席,革命到底志不移。

从土地改革到互助合作,从人民公社到文化大革命,郝怀友带领东平民兵和广大贫下中农,沿着毛主席指引的社会主义航向,一步一个脚印地奋勇前进!

(惠军文 邹政宣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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